不怪缇娜有此反应,却见那整只手似乎齐刷刷地被绿色染料浸润,并一直蔓延到手腕,形成了分明的界限,恍然间如手套掉色。
“应该不是,痛感是从内部传来的,不过我相信专业人士的判断,不是药的问题,说不定是我昨天晚上喝假酒喝的。”
示意没那么简单,付前同时却也很通情达理地没有纠缠,把问题归结到自己身上。
“你昨天晚上确实喝了很多酒,有没有假的我就不知道了……就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一定要给你输液……说不定我也喝假酒了。”
旧事重提,但对方并没有集中在让人尴尬的一面。
最终这称得上私密的环境里,缇娜终究是能比较自然地摇头懊恼。
“所以输液的主意是你提出来的?”
而缇娜提到的东西,在付前看来显然很有意思,居然并非自己要求那么做,而是她主动提供医疗服务。
“你不记得了?”
瞪大眼睛望过来,缇娜似乎想确认对方是不是在恶意调侃。
“不记得了。”
可惜付前表情毫无做作之意。
“确实是我……然后你甚至还很反对,最后的条件是我必须换一身衣服……”
漫长沉默后一声长叹,没有找到任何破绽的缇娜,在付前疑似已经不记得任何具体场景的情况下,竟是不再那么介意,分享那个疯狂的夜晚。
“然后我不得不找酒吧里的一个朋友,借了那一身……我原先穿的甚至还丢在她那里,到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取。”
虽然这信息量实在是大了点儿,剧情离谱到不像假的。
所以确实是自己强迫她穿那些,但前提是她先强迫自己接受输液的帮助?
“所以你之前又为什么去喝酒呢?”
付前没有质疑缇娜的说法,只是很自然地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