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窗户,没有自然光,只有冰冷的白炽灯和金属墙壁。走廊曲折如迷宫,两侧贴着猩红的“危险区域”和“立入禁止”标志,像是某种警告——或者,某种献祭的标记。
橘政宗步伐稳健,皮鞋在金属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他经过几道纯黑色的安全门,每经过一道,走廊便更开阔一分,仿佛这座建筑在主动为他让路。淡淡的福尔马林味弥漫,混合着某种更隐秘的气息。
脚步声在空荡的金属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时间的断层上。
最终,他站在通道尽头——一扇圆角的白色气密门前。
门上的玻璃窗很高,透出明媚的白光,里面堆满各种急救设备,从最简单的氧气罐和心电图机到一般人根本想不到的血液过滤车、心肺复苏机、高压冲栓泵、心脏震击车……重症监护病房中应有的设备这里一应俱全。
可原本待在这里的二十多名医生护士,早已被橘政宗提前下令调离,门一推便开。
最后的硬质合金门前,他插入密钥卡,金库门发出低沉的嗡鸣,解码程序启动。门上方的灯由红变绿,阀门里的高压氮气开始释放,十二道保险栓同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清新的白檀香味扑面而来。
门开了。
走过长长的步道,便到了铺着榻榻米的里屋,橘政宗在一张被炉桌旁坐下,等待着他最完美的作品出来。
那是一位年轻的少女,穿着红白两色的巫女服下,暗红色的长发,暗红色的眼睛,就像红鸟飞翔在澄澈如洗的青空中,却带着孩童般的稚气,她的双手缩在大袖里,只露出纤细的指尖。
“绘梨衣。”橘政宗的声音温和,像是慈父呼唤女儿:“今天感觉怎么样?”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歪了歪头,目光落在他脸上,像是在思考什么。
“有件事,需要你帮个忙。”橘政宗从怀中取出那对黑色的木梆子,轻轻摩挲着,沙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我的孩子,还记得这个声音吗?”
他轻声问,语气虚伪,像是毒蛇吐信,心里期待着这个被蛇岐八家视为“最终兵器”的女孩,用她的力量撕碎一切阻碍——包括失控的源稚女,包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