汞池泛起的涟漪尚未平息,昂热已扯开领带大步走向升降梯。
“等等!”老牛仔从脏兮兮的睡袍里掏出个刻满符文的钛合金烟盒,“带上这个——里面装着能骗过美军身份识别的炼金芯片,贴在喉结位置就能切换出五角大楼特派员的模拟声纹。”
昂热挑眉接过烟盒,指尖抚过盒盖上振翅的乌鸦徽记:“没想到你除了制作情趣道具,还能造点有用的东西。”
“总比某个准备拿微波炉烤鱼的老疯子强!”弗拉梅尔突然扯开昂热的西装前襟,将先前那个青铜匣拍入他胸口:“记住!这玩意的杀伤半径有12km,别学兰博抱着炸弹冲锋!”
升降梯门关闭的瞬间,汞池炸开三米高的银浪,诺玛将第七舰队作战地图投射在漫天水珠中。昂热的身影在雾气中逐渐消散,唯有雪松香混着威士忌酒气萦绕在副校长的咒骂声里:
“你要是死了,老子绝对会刨了你的坟,往棺材里塞满古巴树蛙!”
冰窖很快重归寂静,唯有青铜罗盘上的如尼文字在持续闪烁。
弗拉梅尔用雪茄灰在冰面画出滑稽的皮卡丘笑脸,突然对着空荡荡的祭坛举起酒瓶:“敬科学糖衣包裹的恐惧,敬2004年这个见鬼的夏天。”
……
十二小时后,北太平洋黎明前的黑暗中,日本房总半岛东南120海里。
伯克级驱逐舰“米切尔号”正劈开墨色海浪,an/spy-1d相控阵雷达在阴云下缓慢旋转。
值更官扶着舱门咒骂潮湿的海风,突然被舰载直升机轰鸣声盖过了抱怨——黑色“海鹰”正以60度仰角砸向飞行甲板。
夜空忽而裂开道缝隙,月光如探照灯笼罩而下,昂热握着纯银手杖踏出机舱。咸涩海风卷起他的纪梵希风衣,这个戴玳瑁眼镜的银发老人,竟优雅得像是来参加游艇派对。
“赫尔曼顾问?”
满脸油污的美军少校盯着平板电脑上的三叉戟徽章:“声呐显示有超过五十万单位正在突破第三防线!司令部说您有办法解决这些……”
“问题不大,”昂热倚着滚烫的舰炮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