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是有这么一回事。”郭东将拍了拍额头,有些尴尬地笑道:“瞧我这记性,真是越发不济了……上次前辈说我俩没必要直接杀入长陵,用的是什么理由来着?”
“她的意思是,悬在敌人头顶上的利剑,才是最危险的,没必要一次性燃尽所有的薪柴。”
宋潮生接口耐心解释道:“像我们这样的半步八境,只要活着,时而出剑搅动一下风云,展现出修为的不断精进,就是对元武和郑袖最大的震慑与威胁,他们永远会担心,是不是哪一天就会被利剑穿颅而过。”
“若是我们当真冲入长陵城内,尝试杀穿那如山如潮的秦军,那才是真的陷入了死地,就算能够拼死二三十个七境,数万虎狼军与皇城卫,最终却未必能让元武受到多少的伤势——秦帝毕竟已正式破入了八境启天。”
郭东将闻言点头,喟然长叹道:“老宋,你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总想着能够毕其功于一役……不过为什么,我记得当时是你先提出的要杀穿长陵、直闯秦宫,而我只是附议赞同,要求同去呢?”
宋潮生嘴角微翘,似是在自嘲:“人总是会变的,大哥。昔时我以为自己正乘着最高的潮峰,往后便将迎来低谷,可紧接着跟前辈一番畅谈,却是让我知晓,她能带动整片海面逐渐上涨,超出我过去所能想象的极限。”
他望向赵青,目光里满是敬意与信任:“如今我等的性命,都系于前辈一身,她既然说时机未到,那就必然未到——有时候,活得久一些,才能看到更多的风景,不是吗?”
赵青没有回应这份注视,只是静静地走到那三只鎏金兽足箱,拣选起了古朴的《太阿煅剑谱》,以及那柄裹着金箔的剑柄残骸,素白的手指轻轻抚过它们沧桑的表面,仿佛在读取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许久,她才轻叹一声,喃喃道:“太阿剑,古之神器,其锋不可挡,其意不可测。如今炼法犹在,神剑却已断折,岂非天意弄人?”
在剑王朝世界,虽然跟正常历史颇有些差异,不过欧冶子这位铸剑大师依旧留下了属于他的传说,炼出了许多最顶级的名剑,可到了今天,却是没法知晓这两件物品,为何流落到了吕家手中。
言罢,赵青随手挑开了鲛绡帷幕,露出了那尘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