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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短打前襟在风里哗啦作响:“大秦圣朝,天子贤明,岂容这等外邦蛮夷在我都城撒野,定是上苍有感,降下天火惩戒。”
    茶寮里忽然静了半息。
    卖包子的胖妇人掀开第七层蒸屉,韭菜鸡蛋的鲜香混着幸灾乐祸喷涌而出:“该!上月楚商故意把白面价格炒高,可不就是仗着骊陵君撑腰?“她油亮的手指戳着竹匾,“老天有眼!”
    “未必是天灾。”倚着门框嗑瓜子的绸缎商眯起眼,想起了早间游街示威、叩府问罪的监天司官吏,以及因骊陵君一番亲民表演而化解的舆论危机:“也可能是朝中大人物们的博弈波及……”
    “管他是天灾还是人祸,反正楚人倒霉了,咱们秦人心里就舒坦!”
    挑夫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手中的羊蹄在空中挥舞,就像在庆祝什么盛大的节日。
    卦摊前的白幡随风飘动,瞎眼相士摸索着将“铁口直断”的布幌卷起,竹杖点过满地卦钱:“离火焚金,兑泽生变……”
    他沙哑的吟哦混入骤然喧闹的市声,“三日后必有瑞雪洗街,诸位早备木盆接福啊!”
    绸缎商突然大笑:“接个屁福!楚人霉运倒是接了一箩筐!”他甩出枚银角子砸在卦摊上,“给爷算算骊陵君能剩几根骨头?”
    夜策冷拭去嘴角油渍,青铜罗盘在袖中无声运转。她看见卖花女拎着的竹篮里,晨露未晞的茉莉突然绽放异香;茶博士肩头搭着的白巾无端染上青灰纹路——这些都是“太虚之气”散逸出的灵华。
    “老板娘,再来两个包子,要芫荽馅的。”她递出铜板,同时扫了一眼街对面。
    那里,一名身着粗麻布衣的矮壮花匠,正背着个装着剪刀的箩筐,筐里的几枝残菊斜指上方,喻示着任务已圆满完成。
    蒸屉掀起的白雾里,质子府方向的霞光渐次坍缩成墨色云絮,恍如有人在天幕泼了碗放馊的蛋花汤。卖糖人的老妪突然指着天空惊叫:“快看!楚人的冤魂化成乌鸦了!”
    数百只玄鸟正在云层间盘旋,每振翅一次就洒落星屑般的灰烬。
    挑夫们纷纷摘下斗笠去接,说是能祛除晦气;绸缎商却掏出绢帕掩住口鼻:“晦气?这不就是骊陵君府烧化的金漆玉粉么!吸进肺里小心折寿!”
    “呸!折寿也是折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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