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复杂呢？
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清醒的时候，长孙策就是他的心肝宝贝，是她曾经轻轻一瞥便念念不忘的少年天子。
糊涂的时候，长孙策便成了猥琐的登徒子，觊觎她的美貌与身子。
可偏偏她的状态并不稳定，就在这两者之间来回切换，搞得长孙策的心情忽上忽下的。
要是她再这样下去，长孙策说不定也跟着疯了。
好在云斐动作快，早早就培育好蛊虫，只待来帮她解决问题。
陆明瑜在接到禀报后，与云斐一前一后来到蓝灵灵养病的院子。
刚进门，长孙策便红着眼眶走出来，头发凌乱，形容憔悴，好像被人把身心都狠狠虐了一遍。
陆明瑜吓了一跳，连忙关切地问：“楚王，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长孙策回答，里面便传来蓝灵灵蕴着怒火的吼声：“哪里来的丑八怪，滚远一点！”
长孙策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料想他越想越委屈，竟当着陆明瑜的面抹起了眼泪：“皇婶，我……”
陆明瑜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看看你皇叔在做什么，要是忙完了，请他准备过来。”
“是，皇婶。”长孙策抹着眼泪离开。
云斐见他如此，心底多少生出些怜悯：“这楚王，短短几日便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陆明瑜叹了口气：“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派了宫人过来伺候，他又不放心，铁了心的要自己照顾。”
“可你也知道的，灵灵姑娘情绪反复无常，难免有些磨锉人，等到灵灵姑娘恢复了，便也就好了。”
云斐摸摸下巴：“可我瞧他那样，像是等不到灵灵姑娘恢复了。这才二十来岁，憔悴得像个老头子。”
陆明瑜瞪了云斐一眼：“表哥，不兴这么说。”
云斐连忙拍了拍嘴巴：“我多嘴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去。
可还没看清楚蓝灵灵的情况，便眼前一黑。
这不是寻常意义上的眼前一黑，而是眼睛被什么东西迎面砸来。
云斐眼疾手快，就在那东西即将砸到陆明瑜的眼睛之际，迅速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