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延召一怔,伸出手去轻轻地帮华菱抹去了泪珠,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别恼,都是我的错,先过了眼前这关,我们一会再好好说行吗?”
华菱眼底秋水潋滟,终是将这一切化作了一声叹息,微微地点点头。
孙延召赶紧起身,用被子把华菱盖好,向门外的耶律玄喊话:“我也不知道啊。没看到华菱姐,出了什么事吗,怎这么急的?”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驿丞今早说说驿馆里招了贼,丢了东西。我看菱妹又不在房中,怕出事,这才来你这看看。”
“招了贼?可丢了什么?”
“我们倒是没有,是驿丞,也不是什么宝贝,就是每日喝的药酒给丢了,据说是用虎势和数十位难得的药材泡的,喝上一口,金枪不倒、坚如磐石什么的。”耶律玄说完还自顾自的笑了笑,毕竟他还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药……药酒,”孙延召惊得一头冷汗,难道昨夜他俩喝的就是这玩意,整一坛子?难怪了,折腾一整晚还没有下去,他说道,“可能是驿馆里谁拿去喝了吧,外人谁偷这玩意。”
“谁说不是,酒窖我刚也去看过,里面少说也有上百坛子的酒,可巧不巧,别的都没拿,单单就拿了那一坛,显然是盯上好久了,依我看也不是外人,是身边人给偷了去,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这话听落在孙延召的耳中不免有些心虚,只觉是在点他,轻咳一声,“我这没事,我还想睡会,华菱姐许是出了驿馆吧,你去别的地方找找看吧……”
“那好,我先去了,你也早起,于曦的烧也退了,咱们今天还得赶路呢。”
“等等!耶律大哥,我觉得华菱姐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吧。让朱凝知道了不好,我看也是个容易打翻的醋坛子。”
一阵沉默,片刻后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待耶律玄离开,孙延召才长叹一口气,虽解决了一个麻烦,可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摆在面前。
“你把我的衣衫拿来。”华菱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华菱里里外外的衣衫东一件西一件,散落在炕头、地上。也不知是自己脱的还是怎的。
孙延召看向炕头那件绣着花最轻薄的兜兜,伸手刚要去拿,只听华菱羞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