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躯体没有非凡特性,羸弱得让艾丝特毫无办法,而她眼下唯一能想到最好的报复方法……
很好,晚点她就去把阿蒙这段时间的烦恼当面告诉亚当。
阿蒙不清楚艾丝特在心里谋划些什么烂点子,只是抬眼又望向身前的海水,仿佛要从里面回顾那段书籍都不再记载的时代。
云雀沉默了好久,直到觉得自己的嘴暂且不会被摧残了,才重新开口:“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云雀蹦来蹦去地叫唤:“不,我能看出来,你不太开心。”
在云雀又一次把帽子踩歪前,阿蒙用空着的左手一把将它抓了下来,笑眯眯地说:“因为你老是踩我的帽子,所以我很生气。”
既然阿蒙不想谈,艾丝特也就不问了,说到底她现在受制于对方,就算想戳阿蒙的痛处,也得考量一下双方的实力对比。
只是她能注意到阿蒙反常的情绪,或许是作为“卓娅”的过去,让艾丝特在失去窥探命运的力量后,还能保留这样细微的直觉,发现在谎言遮掩下方的一点真实。
阿蒙却很不喜欢那只云雀对上自己的眼神:“真是奇怪,你是在可怜我吗?”
云雀狠狠地晃着脑袋:“……没有,没什么。”
阿蒙带着一点困惑地捏了捏手上的小鸟,直到忍痛到极限的云雀发出一点萎靡的气音,祂这才稍微松开手上的力度:“明明该被可怜的是你。”
这句话甚至说不上讽刺,只是在陈述阿蒙认知里的事实,没有非凡特性的生命向来脆弱,只要祂再多用点力,这只云雀就再也没办法叽叽喳喳地开口嘀咕了。
阿蒙到底还是松开手,脸上的困惑仍然没有散去:“我还以为你会挣扎得很厉害……至少会很生气。”
艾丝特假意咳了两声,不过阿蒙刚刚的力道有点太重,云雀很用力地重新呼吸起来,活动着纤细的爪子,平复那阵痛感带来的不适。
艾丝特停顿这几秒,也是在斟酌自己要说的话:“因为你说的是实话,也是你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