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宏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一片寂静。
药罐还搁在炉子上,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但本该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却不见了踪影。
“人呢?“他唤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没有回应。
司马宏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很快,他在枕头下发现了一封书信。
上面用钢笔工整地写着“司马先生亲启“。
他手指有些发抖地拆开信封,苍劲的字迹跃然纸上:
『恩人:
蒙君悉心照料,活命之恩,没齿难忘。奈何仇雠未了,不敢久留,恐累及君子。他日若得生还,必当结草衔环以报。
顿首』
信纸右下角还有一小块深色痕迹,像是血迹
司马宏捏着信纸,重重叹口气。
还没有搞清楚此人的真实身份,竟然不辞而别了。
这个身份始终是个定时炸弹,令他寝食难安。
然而后悔也是无济于事了,必须想办法积极应对。
司马宏颓然静坐片刻,指节抵着太阳穴揉了揉。
他缓缓起身,踱到斑驳的衣柜后,手指在墙砖缝隙间摸索片刻,轻轻一推——
一块松动的砖块应手而开,露出里面的暗格。
取出那个巴掌大的枣木匣子时,灰尘簌簌落下。
掀开盒盖,一张照片静静躺在里面——照片中的蒋进双目紧闭,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正是刚被他救回那晚偷偷拍下的。
“幸亏“司马宏用拇指摩挲着照片边缘,长舒一口气。
当时鬼使神差留下的这个凭证,如今倒成了唯一的线索。
若单凭口述去向人打听,只怕没人能提供有用的信息。
司马宏刚踏出院门,迎面就撞见了小陈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车窗摇下,小陈探出头来:“教授,正找您呢!快上车!“
车门刚关上,小陈就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张鹤年的身份查到了,是兵工厂的副总工程师,他的孙子被日本人绑架了,昨晚被特务处救出来了!特务处昨晚突袭了日本人的据点,当场击毙两名特高课特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