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看着闵文忠从容不迫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老谋深算。
“科长……”他咽了口唾沫,“那孙老板……”
孙老板也是个很有城府的人,他的账本不会只有一份。
毕竟是和特高课有了瓜葛,为了保命,他极有可能会牵扯更多的人。
王德发有这样的担心很正常。
“放心。”闵文忠重新拿起剪刀修剪兰花,“他活不过今晚。里面肯定已经安排好了。赵伯钧也不会留着他的。”
王德发看着那盆兰花,突然觉得那翠绿的叶片像极了毒蛇的信子。
王德发刚松了口气,闵文忠突然放下剪刀,目光如刀般射来:“我让你去送的资料,送过去了没有?”
“没没”王德发结巴了,冷汗瞬间又冒了出来。
他这才想起,早上闵文忠交代的给行动科送档案资料的事。
“那还等什么?”闵文忠的声音冷得像冰,“难道等着他们跟你要?”
王德发一个激灵:“是!卑职这就去!”
他快步走出办公室,听见身后传来闵文忠修剪兰花的“咔嚓”声。
那声音忍不住又打了个激灵。
南京城的夜幕降临,秦淮河畔的灯火次第亮起。
但在行动科的某处安全屋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赵伯钧坐在审讯桌后,慢条斯理地翻看着手中的账本。
对面坐着的,是经营药材生意的陈老板。
陈老板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不停地用手帕擦拭。
“陈老板,”赵伯钧合上账本,“去年十二月,你通过孙老板向日本商会转了一笔款子,数额不小啊。”
陈老板的手帕掉在地上:“赵赵科长,那是孙老板说要做药材生意”
“是吗?”赵伯钧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照片,“那这些是什么?”
照片上赫然是陈老板与日本商会的负责人密谈的场景。
陈老板瘫坐在椅子上:“赵科长,我都是为了生意。其他的真的没干啊。要不……要不……您说个数”
赵伯钧笑了:“陈老板果然爽快。”他竖起两根手指,“两成。”
“两成?”陈老板瞪大眼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