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玉这才借着烛光看见被火舌舔过的桐木正滋滋的往外冒水珠子。
“啊!真的!”
她好奇的伸出手去想摸,却被卞沧临拦住。
“别碰。这贵木水虽是去渍良品,但未经炼制过的纯水却会灼伤人的皮肤。”
慧玉吓得赶紧收回了手。
卞沧临满意的将蜡烛放回她手里的灯笼,然后转身刚抬脚……突然脚下一滑,一只手一下子按在了桐树上。
“啊……”他抱着手大喊大叫起来。
慧玉见状吓得灯笼也不要了,赶紧抓住他的‘伤’手跟着跳:“医……医所!你知道医所在哪里吗?”
“痛、痛、痛、痛!”卞沧临也不回她,只是抖着手没完没了的咋呼。
“要……要不先用水洗洗。”
慧玉举着他的‘伤’手,转起脖子到处找水源,可那只手却突然伸到她眼前糊了她一脸贵木水。
“啊!”这下子轮到慧玉咋呼乱叫了。
她本以为会有剧痛袭来,可脸上除了一阵阵清凉……还是一阵阵清凉,她伸舌头舔了舔,微涩却有回甘。
“味道如何?”卞沧临嬉皮笑脸的问她。
“你骗人!”慧玉气愤的一边说着,一边朝他挥了拳头……
“哎哟!”
“殿下!”
问月斋里,慎言慎行正忙着给黑了一只眼的卞沧临递去湿过井水的棉布巾子。
“你这小子,下手怎么这么重?”坐在书案前蒙了只眼的卞沧临,朝跪在屋子中央的子阳慧玉抱怨。
“谁让你故意吓唬人。”。慧玉伏在地板上不服气的偷偷驳斥。
“你说什么呢?”卞沧临听出她在嘀咕,却没听清说的是什么,于是沉下脸来厉声呵斥。
慧玉被他这一声吓得瑟瑟发抖,赶紧闭紧了嘴巴,不敢再出声。
“问你话呢!哑巴了?”卞沧临取下敷在眼睛上的湿布,顶着乌青的眼睛走到她面前,戳戳她的脑袋:“头抬起来。”
慧玉害怕的直摇头。
“抬!头!”卞沧临加重了声调。
“楚……楚琰错了!请殿下饶了我吧。”慧玉赶紧磕了两下头,以示悔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