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说:“弘晖受伤那天,太子妃以太子的名义来看侄儿,皇阿玛就高兴了,何况今日太子亲自教训九阿哥。我带着年遐龄进乾清宫时,皇阿玛正和太子有说有笑的,可好些时日没见这光景了。”
毓溪心里忽然又不踏实,觉着自己仿佛做了背叛丈夫的事,问道:“那你呢,你高兴吗,若高兴,是为了皇阿玛还是为了太子,若不高兴,又为了谁?”
胤禛放下手里的书,正经想了想,说道:“在乾清宫里,我是和皇阿玛和太子一样的高兴,至少那一刻,父子兄弟之间很简单。朝廷有了好事高兴,见太子有担当高兴,见皇阿玛与太子和睦高兴,当时我脸上的笑容,绝不是做戏来的。”
毓溪这才安心些,暗暗告诫自己,再不能对太子妃心软,她可是要助胤禛争前程的。
胤禛又道:“新税一事就要推行,成了便是功在千秋的大政绩,可太子也没说要分一杯羹,还在皇阿玛面前夸赞我的用心。相比之下,老三那会儿伙同三福晋,骗你又骗我,就为了在这件事上插一脚,盼着将来分功劳,如今想起来,我还是很生气。”
毓溪说:“最可气的是,恐怕三阿哥已经忘得一干二净,都没往心里去。”
胤禛无奈地笑了:“是啊,不提了,他们没心没肺的,咱们气那么久,不值当。”
待收拾好东西,下人送来大氅,胤禛穿戴严实,夫妻俩才携手往卧房去,路上说起近些日子的事,提到了大阿哥娶继福晋,和八阿哥添格格。
毓溪说:“太子不赏赐八阿哥,咱们也就不必跟着随礼,要紧是给八福晋体面,真有一日那张格格生下一男半女,到时候随长辈们送礼就是了。”
胤禛则感激地说:“这些送往迎来之事,瞧着简单,打理起来很是麻烦,更要紧的是家中的金银用度,若不是你用心,哪里周转得起来,我真真是有福之人。”
毓溪也不谦虚:“这礼真是一年比一年送得多,虽说有进有出,可也不能轻易就把收来的东西变现或周转,我的确费了不少心思,额娘也帮了咱们不少。”
胤禛笑着问:“额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