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妯娌二人并肩往慈宁宫去,前前后后十数个太监宫女,阵仗不小,可毓溪明白,越是这样大方张扬,她们之间才能说些外人听不得的话。
自然,关于密贵人的秘密,毓溪和温宪之间早已有了猜测,并都认定了那份猜想,多半就是真的。
可这些话,谁也说不得。
去往慈宁宫的路上,太子妃终于开口:“我的人,常常会在宫里游走,借着给这位娘娘请安,给那位娘娘送茶叶,因此你们在西六宫看到他们,很寻常。”
见太子妃如此坦率,毓溪也不藏着心思,说道:“还请二嫂嫂恕我冒犯,您打发奴才在宫里游走,似乎不合规矩。”
太子妃苦笑:“那总比找不见人的时候瞎着急好,你也不是没撞见过,自然近些日子,他好多了。”
“是……”
“而西六宫,更是不能不警惕,有我的奴才在启祥宫附近晃悠,太子也就不会去找密贵人了。”
毓溪的心突突直跳,她多想告诉太子妃,密贵人清清白白,太子的结症与这一位毫无关系。
然而太子妃像是知道了什么,淡定地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本是我瞎操心的,你不要听信外头的传言,太子虽爱女色,可绝不会忤逆犯上染指后宫,绝没有那些事。”
“二嫂嫂,我和胤禛,从没相信过。”
“你们夫妻自然好,可连我听得多了都会动摇,就当我多嘱咐一句吧。”
毓溪颔首称是,之后抬眸细细打量太子妃,问道:“正月里,您过得好吗?”
太子妃笑着看了眼毓溪,说道:“好些事放下后,内心得以宁静,身外的好与不好,突然就不重要了。伺候皇祖母和皇阿玛外,便是抚养孩子们,照顾太子的起居,日复一日,平平淡淡的,我也知足。”
毓溪道:“听胤禛提过几句,太子近来的政事,处置得十分顺利。”
太子妃淡淡一笑:“也许吧,我都不在乎了。”
毓溪不敢再多言,待进了慈宁宫花园,见着草木发芽,那隐隐可见的绿意,才都露出笑意。
但听太子妃在身旁说:“就算没那件事,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