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也笑了,进门搀扶额娘坐下,要了一碗茶喝,听着外头姑姑和小家伙们的嬉闹声,德妃便问长春宫里什么光景,问她们与惠妃说了些什么。
毓溪如实禀告,自然不会出差错,但也有一事要请教额娘,就是八贝勒府添了格格,他们要不要送礼恭喜。
“礼物是备下了,可心里没准数,总觉得这礼送去,是打八福晋的脸。”
“你顾虑得对,昨儿他们两口子,还在延禧宫前起了争执。细打听后,是八福晋不愿去见良嫔,想要出宫回家,八阿哥不答应。”
毓溪道:“这是她的性子,一早与她相处,我就觉着与她是合不来的,倒也不是人家不好。”
德妃颔首:“遇上这样的事,谁心里也不好受,那会子李氏和宋氏进门,你心里多难受,如今在八福晋身上只会伤得更深,她能散发出来,比憋在心里强。”
毓溪问:“后来是走了,还是进门了?”
德妃道:“八阿哥怎么会让她走呢,八阿哥最在乎良嫔,儿媳妇不敬婆婆,他断不能容,两口子进门坐了会儿才走的。”
不敢想象,眼下八贝勒府里是什么光景,毓溪身后有娘家,宫里有疼爱她的婆婆,早年为了求子身心俱疲时,还能被长辈亲人呵护着哄着,可八福晋什么都没有。
德妃接着道:“后来胤禵去了值房,陪八阿哥说了半天话,险些耽误午后的课业,这小家伙去了阿哥所后,越发不服管教了,到处乱闯。”
“十四弟是去安慰八阿哥?”
“这些年来,八阿哥那儿稍有动静,胤禵就及时去问候关心,夏日送凉茶,冬日送手炉,比胤祥对胤禛还细心,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
毓溪笑道:“十四弟本就是细致的孩子,外人瞧着大大咧咧罢了。”
德妃看着儿媳妇,正经问道:“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却与其他隔着肚皮的兄弟好,孩子,你会膈应弟弟吗?”
毓溪毫不犹豫地摇头:“额娘,这事儿我和胤禛早有商量,和弟弟也是什么话都开诚布公地说,怎么会膈应呢。我更是早就下定决心,不论将来胤禛和弟弟们有什么矛盾误会,我这个嫂嫂,永远会包容弟弟、照顾弟弟。”
“好、好……”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