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笑道:“难为你们还商量,要怪就怪皇上,何必凑一堆,怎么不把五丫头也……”
只见桃红捧着给七福晋的贺礼匆匆赶来,打断了主子的话,恭敬地将贺礼递给四福晋。
宜妃又道:“告诉老七家的,别嫌少,我这儿忙他们九弟的婚事,过两年他们带着孩子进宫,宜妃娘娘再好好赏他们。”
毓溪再替七福晋谢恩,借口要去钟粹宫道喜报平安,早早离去了。
时近夏末,宫道上的穿堂风还有几分燥热,正是艳阳高照的时辰,毓溪一路从西六宫往东六宫来,许是昨日陪七福晋分娩累着了,此刻觉着胸前憋闷,缓不过气来。
“福晋,您怎么了?”
“找一处阴凉地,让我缓口气。”
“您这边走……”
毓溪被搀扶着到了一处屋檐下,宫女取了丝帕铺在石阶上,好让福晋坐下歇一歇,但毓溪一身华服、满头珠翠,岂能不顾仪态在石阶上坐。
“不妨事,我缓口气就好。”
“奴才回永和宫,给您传步辇来。”
“胡说,哪有皇阿哥福晋在宫里坐步辇。”
正说着话,屋檐下的门后,传来慌乱的动静,太监宫女们顿时将毓溪挡在身后,有胆大的吼了一句:“哪里的奴才,滚出来?”
这一处本是空置的殿阁,有人打扫看管并不奇怪,但若是如此,何必慌乱。毓溪猛地一激灵,生怕里面是个“熟人”,那位总爱在宫里游走,穿着太监服色的,若是此刻遭她遇上,岂不是要害了胤禛。
她忙拦下吆喝的小太监,千万不可自报家门,可万一不是她想的人,是刺客或偷盗的宫人,这会子不管不顾地离去,也会闯下大祸。
心里正矛盾,抬眼见远处行来一队侍卫,毓溪低声命宫人守在门前不得出声,径直向侍卫们走来。
“富察公子?”
走近时,看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