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响径直从兔墙中间穿过,不曾遭到阻拦,如愿拿到返程的船票。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遗留在修道院里的那具扑在地上的身体,其手指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此刻抽动两下。
月亮船再次启航,船舱里,谭启超终于找到时机直面祝响,“你是,周晦吧?!”
“好久不见!!!”谭启超端详揣摩祝响的相貌变化,激动且热情地拥抱住他,“真的好久不见了……”
面对谭启超满腔热忱的动作,祝响没有推开他,但也不曾作出回应与他相拥,只是眼神稍有变化道:“抱歉,我不记得你。”
“啊?”谭启超不敢置信地审视祝响,是他认错了吗?
“但我的确是你认识的那个人。”祝响与其对视补充道。
听闻此言,谭启超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原本热情似火的动作,都不由得因此而稍稍凝滞。
“来来来,小朋友们都跟我走,他们两个大人有事情要聊。”包勇见状,赶紧吹起口哨领走周围的孩子们。
祝响与谭启超二人,在一座龟鹤烛台旁,面对面席地而坐,“其实,我是失忆了,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所以我才要找到你。”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谭启超目露关怀,“不记得我,也不记得神父?”
“神父?”祝响思索片刻,“我小时候,很依赖他吗?”
“当然啦!”谭启超兴致勃勃的谈及往事,“所有孩子都依赖神父,但神父最喜欢的孩子,唯独是你。”
“为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难到了谭启超,他盘起腿上半身前后摇摆,目露揣摩,“可能,是因为你爱笑?”
“能多讲一些吗?我小时候的事情。”祝响岔开话题道。
“这个嘛,从何讲起呢……”谭启超扭头望向在另一边嬉闹的孩子们,嘴里含笑,“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大多是一些琐碎杂事。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最能激起你的回忆,那可能就只有那两件事了!”
谭启超一副与多年老友重逢的欣快模样,“一件高兴的事情,一件悲伤的事情,你想先听哪个?”
“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