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数额不少,可镇魔司的驭鬼者死后,家人习惯了挥霍无度的生活,骤然失去靠山,很少有得善终的。
“哼哼——”
许婆婆听闻这些话,想起当年杜家往事,脸上露出不以为然之色,冷笑了两声。
她是经历过惨案的人,心中的怨气隔了两百年仍难平息。
赵福生能理解她,可刘义真却无法忍耐,遂不悦道:
“你冷笑什么?”
“我不信镇魔司的人。”许婆婆道。
武少春怒道:
“我不知这帝将当年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他是张师傅的祖辈!”
张传世之死是万安县人心中的隐痛,他不快的说道:
“我只知道,臧家当年这位祖宗当了什么帝将,也没荫泽后人,传到张师傅父辈这一代,已经过得很穷困——”
他的思绪回到在上阳郡定安楼的楼顶,当时提及上阳郡鬼祸,说起了张传世的家世、生平。
如果不是无人照拂,臧家不至于落得这样的结局。
武少春也说不清臧家这一场祸事要如何溯源,但臧家至今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好结局。
臧氏其他人死不死的他不在乎,可是张传世死了!
“……张师傅是我们万安县的人,这一趟就死在了鬼案里,如今厉鬼复苏,被大人镇在地狱——”
武少春越说越生气:
“你爱信不信——”
刘义真拍了拍武少春肩头,武少春叹了口气:
“唉,真是气死我了。
许婆婆脾气又臭又硬——不然当年她不会被罚往永巷,还得罪了许多人。
但她虽说讲话难听,可她并不是坏人,此时听闻武少春的话,虽说武少春激动之下说得不甚明了,但她也大概听得出来臧君绩的后人没有过什么好日子,反倒嫡系子孙家破人亡。
许婆婆便有些后悔。
只是道歉的话她说不出口,便只好沉默了片刻,又自顾自的转移话题:
“‘许氏守鬼门,后人提鬼祭。’这话我盘算了很多年,前一句倒是通俗易懂——”
所谓的许氏应该就是指许婆婆自身,她镇守鬼域多年,勉强算是守住了第十层地狱的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