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路怕单洪强不说实话,故意装作不是十分的外行,让他能唠点实的。
单洪强似乎也来了兴趣:“既然领导见识的多,你看这台抛光机,它的加水量和别家有啥不同?”
郭路当然不知道什么是抛光机,哪里看加水量,看着窗外叫不上名的设备不由面色一窘:“这个,我也不懂细节参数,也就是走马观花的参观,所以才来跟单主任学习啊。”
看郭路的表现,单洪强也就明白了这是个棒槌,和他说这些也不会懂,就说道:“实话实说,其实我也快要走了,领导还是物色一个接班的人吧。”
这话倒是让郭路挺意外:“我听说你跟原来的厂长走得也不近啊,怎么也像那些嫡系一样要走呢?”
“跟这个没关系,我上班这么多年,从来就不站队,没靠山,干自己的活,拿该拿的钱,杜厂长不待见我,就是因为他家门朝哪开我都不知道。”
“就是啊,那么新老板来了,马上要有新变化,这时候你为啥走啊?”
“因为外面有找我去的,给的工资挺理想,咱这边又人心惶惶的,这么多年都没搞好,老板来了就能好吗?他是南方人,对这边情况不熟悉,没准还不如杜福通呢,不单是我,不少人都这么想,就我所知,别人也在找后路呢。”
单洪强要走了,说话也就直言不讳,听得郭路暗暗心惊,本以为就是杜福通和亲近的那几个人是害群之马,赶出去就没事,却原来下面已暗潮汹涌,只怕是查完帐,该走的要走,不该走的也留不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