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钱不够,难道还要让临水给出血吗?已经投过两千万,这些年陆续也有钱投,却始终没什么回报,杜厂长这家当的我真不敢恭维!”
赵延军已经很恼火,不想再客气了。
杜福通也口气强硬起来:“那边占八十的股份,拿的是大头,却什么都不管,尤其这过去的三年多,曲总一句话都没有,临水一块钱也没投过,什么都靠我们这些拿死工资的张罗,我操心操力不得好,这样下去我也干不了啦!”
说完这番话,杜福通往沙发上一靠,脸上布满黑云,他也不想和眼前这个不知根底的年轻人多废话了。
三年多曲家人都困在雪国,当然没法过问,杜福通说得似乎也有道理,但赵延军绝不相信这个厂是真正的亏,至少杜厂长是不会亏的。
初来乍到,也不能马上翻脸,赵延军不接那赌气的话茬,又问道:“我们来钱的道儿不应该是卖大米吗,这些粮加工成大米卖出去不就有利润了?杜厂长,咱们都别说气话,还是看看怎么能把这些问题解决掉。”
“不好办,大米销路不好,厂子养这么多人,卖米那点钱干啥都不够,储存要费用、跑销路要费用、这税那费,哪哪都是钱,我现在就让财务给你把资产负债表、损益表、这些年的账目都给你送来,你慢慢查!”
杜福通作势要喊人,赵延军赶忙拦住:“不急着看那些,先简单听你介绍就行了。”他不会看啊。
杜福通也不是真想让他查账,就借着台阶下来接着吐苦水,重点说与临水合作是双桥市粮食储备库的名目,那边是大老板曲总说了算,这边小股份是粮储库作主张,他只是个粮储库派驻这里的代表,不应该做这个厂长,兼职了这么多年,已经呕心沥血的要支持不住了。
外面传来一阵哗然,杜福通对着走廊喊道:“啥事又吵吵把火的?”
有人应道:“新来的扦样员被人打破头了,得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