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哥还碰到过地残会的人吗?”
“有过,那年我去潼乡进羊肉,是第一次做这买卖,经验不足,结果被卖羊的反过来咬我偷了他的羊,那时候我还年轻,嘿嘿挺遵纪守法的,不像现在,根本不可能干这些事啊!可没人信我,当时就被抓起来了。”
讲到这里,温老大发着嗟叹,还为着当年的事忿忿不平:“被人冤枉的滋味真难受!人在他乡两眼一抹黑的,钱也白花了,人还进了局子,就觉着没有比我更倒霉的人,幸好我眼尖,看到有位做笔录的右手拇指上戴了个白色扳指,就想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因为这段事已经过了百年多,当时也就百多个太平军伤兵,能活下来再传下来扳指的有几个?后人里再遇到的又能有几个?说实话我是不敢相信的。”
温老大这粗豪汉子眼角竟浸湿了,猛掫一口酒,继续说道:“我当时不管不顾地说了一句‘东风无力百花残’,审案的警官一拍桌子斥责我‘你有病啊?’,记录的那人重重的看我一眼,我看他眼神瞄向我的手,我就特意把左手拇指翘了翘,他也没说什么,继续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