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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郝外婆的家是个麻将据点,每天两拨人,有上午打下午休的,有上午休下午打的,其中永远占据一席之地,有局就不休的,惟有东主郝外婆一人。
看到俩老姐们儿联袂而来,郝外婆立刻把麻将盒子打开,哗啦一声扣在桌布上,嚷嚷着:“死老孙头咋还没来呢,昨天属他赢得多,不敢来了咋的?”
山羊胡子老孙头闻声进来:“对,我是不敢,我怕你那点棺材板都输给我咋整。”
郝外婆大笑:“哈哈~~输给你你就先用着,也该到用的时候啦!”
人齐了,四人围坐四方,扔骰子吊庄。
再来人,没位置了,就在一边扒眼儿(旁观)。
那些响亮的摔牌声、输牌的咒骂声、粗俗的调笑声,伴着满屋子的二手烟缭绕不绝,让郭路对这些打麻将的深恶痛极,却无奈寄居篱下,只能和郭好、白小妹在外婆家另一个屋子里苦等麻将结束。
郭好似乎也有些烦躁,捏着一只布娃娃的脖子在屋子里晃来晃去,看白小妹稳如泰山地坐在门口,不知怎么就来了脾气,举起娃娃扔了过去,砸在白小妹的脑袋上。
白小妹被这无妄之灾吓了一跳,破荒逃了出去。
院门被那些如履平地的麻将客们给大开着,白小妹直接就跑了个义无反顾。
郭路不满地看了郭好一眼,心想有本事你砸那帮人去呀,打人家猫干啥?也追着白小妹出去了。
白小妹跑出大门二十几米的地方站住了,那是这条胡同的一个岔路口,再转过弯去就是一条比较宽的小街。
它回头看着来处,大概想回去,又觉得没面子,正为下一步的行动而苦恼呢,看到笨拙地跑过来的郭路,它放心了,委屈地“喵”了一声。
郭路跑过去抱起了它,揉着猫头安慰道:“不气了喵,谁敢惹我们。”
白小妹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郭路低头和白小妹亲昵着呢,忽然从胡同的拐角闪出来一个人,从后面搂住了他。
郭路抬头,迎上来的是一块手帕,把他的鼻子和嘴都捂住了,他费力地看到是个面孔黧黑的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