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郭鹤龙虽然干的是武职,却喜欢读诗,他在同辈人当中是难得的上过高中的人。
郭路刚要扣动扳机,打个空枪,忽然想起没有褪下子弹,暗道一声:糟糕,幸好及时想起,要不然打烂了书,一顿好打是没跑了。
他赶紧收回,揿下枪柄上一个凸起的小圆柱,弹匣顺滑地弹出。
这也算会玩枪了吧!郭路有些得意,要知道,对枪的了解都是来源于看过大量战争片,尤其是一些游击队员检查枪械的镜头,让他记住了一些常规动作。
郭鹤龙是白桦镇警所的所长,唯一有资格配枪的人,在八十年代的边远乡镇警所,枪械管理还很粗放,郭鹤龙的枪平时就挂在腰上,警服下摆遮挡着,不注意也看不到。回到家,习惯把枪放在床头柜里,郭鹤龙做的是最基层的执法工作,难免有得罪人的地方,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放置武器,既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家人。
为此,郭所长做过演练,在危险临近时,迅速掏枪、上膛、击毙或击退来犯之敌!可惜,在米国西部这种家常便饭的事,始终没有在郭家发生,五四式手枪一直安静如处子。
这次郭鹤龙急病入院,没有顾及那把配枪,郭路终于摸到了机会。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郭路忙把手枪揣进裤兜,迎了出去,进门的却是同学贾伟涛,两人平时很是要好,但学习方面却一个天一个地,贾伟涛是来抄作业的。
小孩子在一起喜欢吹牛,贾伟涛最愿意说的是他爸爸贾福全的厨艺如何了得,做为一个镇招待所的大厨,一手绝活儿让省里来的大官吃得赞不绝口,那是何等荣耀!郭路不愿听了,别提那个大官了,听说贪污被抓起来给判死刑了,要不是我爸住院,就过去枪毙他了。
贾伟涛不服:“省里也有警察,凭啥让你爸去呀?”
郭路得意地吹嘘:“省里警察担心,那么多人看着,万一打不死咋整?我爸那枪法,那是百步穿杨,万军之中取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最近他在偷着听评书,毫不吝惜地把溢美之词给用上了,老郭再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