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少爷恐怕\"夜鸮斟酌着用词,狭长的眼睛在后视镜里与赵天宇相遇,\"不像表面那么单纯。\"
赵天宇把玩着那枚窃听器,忽然轻笑出声。
他降下车窗,夜风裹挟着梧桐叶的气息涌入车厢。\"你们多虑了。\"
他将窃听器随手抛向窗外,金属部件在沥青路面上弹跳着消失不见,\"若是雷霆真有心害我,上个月倪俊婉遇袭时,他大可作壁上观。\"
虽然当晚赵天宇不在现场,但是他能够联想到那晚倪俊婉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
\"但那些问题\"泰山尺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他也认为今晚司马雷霆的手下的保镖问的问题有些不对劲儿。
赵天宇突然按下隔屏键,前后排之间的防弹玻璃缓缓升起。他的表情在阴影中晦暗不明:\"雷霆是门主独子,人也出色,手下人有些想法很正常。\"
夜鸮与泰山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闪过同样的忧虑,却终究没再开口。
他们比谁都清楚,当赵天宇做出决定时,他们的职责就是执行而非质疑。
回到别墅以后,倪俊婉就为他端来了早已准备好的参茶。他喝了一口后就去洗漱然后躺在床上入睡了。
床头柜上摆着半杯早已冷却的参茶,水面倒映着窗外一弯残月。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赵天宇已然立在庭院中央。
他身着月白色练功服,腰间系着象征天门嫡传的玄色缎带,正在演练一套看似缓慢实则暗藏杀机的起手式。
冷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廊柱阴影处,手中捧着今日要穿的比武服——深青色劲装用金线绣着蟠龙纹。
\"比昨天热闹三倍不止。\"泰山尺粗犷的嗓音从大门处传来。这个两米巨汉刚巡视完比武场归来,铁塔般的身躯将晨光挡去大半,\"看台上连过道都站满了人。\"
他递来一份名单,羊皮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今日参赛者的详细信息,在\"魏天翔\"三个字旁边,有人用朱砂画了个醒目的三角符号。
赵天宇接过名单时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目光紧紧的盯住了魏天翔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