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瓜尔佳接着道:“佟佳氏的饮食与一应供给,日后臣妾会多派人留意,以免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扰了后宫安宁。”
她说完,便唤人进来传了水给两人洗漱。
入寝时,皇上还是不自觉询问了身旁的瓜尔佳文鸳,她以为此事大抵是出自谁手。
只是她刚刚才在临睡之前喝下了那祛风寒的汤药。
刚才那药效便慢慢发作起来,令她感到一阵阵困倦和疲乏。
于是,她好似强撑着精神,迷迷糊糊之间,嘴里喃喃道:“胆敢在宫规森严的紫禁城之中下药投毒,想来此事若成功必然有利于她,不然何必冒此等巨大风险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她敢做,想必也准备了万一事情败露之后的应对之策…”
皇上提了提精神,正期待着她能接着往下说此事的看法或者线索时,却发现她已突然停顿下来不再言语。
皇上抬眸,借着床幔中微弱的烛光看向瓜尔佳文鸳,原来她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平稳均匀,刚才那一段话恐怕就是她在彻底昏睡过去之前最后的呢喃了。
他重新闭上眼睛,试图安寝,却不知为何怎么也无法入睡。
前朝的事接二连三发生,虽皆为琐碎,却又不得不处置,如今连后宫嫔妃在此刻也不安分起来了。
皇上不禁将所有事情梳理到了一起。
去年,起先莞嫔封妃未成被禁足在了碎玉轩,后甄远道便被佟佳汝克弹劾同情逆贼。
近来莞嫔刚解了禁足,前朝佟佳汝克的姻亲就弹劾起了瓜尔佳文鸳的阿玛。
此事刚出没几天,后宫里佟佳氏便被人下了毒。
事情绕来绕去,竟都出在了都察院的官员与其女儿身上了。
如此说来,此事便更有意思了。
前朝之事暂且不提,就论眼下投毒之事,若如瓜尔佳文鸳所说,此事若论动机与利益,便数她与莞嫔嫌疑最大。
毕竟两人的父亲阿玛都与佟佳氏的阿玛有所牵连,若说是对其女儿投毒泄愤也合情合理。
可莞嫔刚刚解了禁足,她的处境并不好过,自保才是当务之急,又何须此时招惹是非呢。
至于瓜尔佳文鸳,皇上更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