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裴云潇顶着风尘仆仆的脸就进宫了。
“臣裴云潇叩见圣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虽说她还是白身,但皇上之前已允她称臣,可谓是极大的殊荣。
“小七快起。”皇帝慕容缙从御书房的阶上下来,亲自扶起裴云潇:“瞧瞧,瘦了。”
“可不是,陛下之前还说小七尚有婴儿肥,如今再瞧,却是没了。”一旁的黄晗也调笑道。
裴云潇挠挠头。她早就不是小时候那个肉团子了好吧!她亲娘可是风姿绰约的大美人,她打从十二岁抽条儿,就越来越瘦了。
“陛下,这是此次江南私盐案的始末奏报,如今一干犯人皆已在押,等候圣上发落。”
“小七这次做的十分不错,朕与黄爱卿都极为满意。小七啊,辛苦你了。”皇帝称赞道。
“这都是臣该做的。”裴云潇从怀中掏出紫叶金符:“这是陛下的紫叶金符,臣幸不辱命。”
“哎呀,何必这般紧张兮兮的。”皇帝随手接过来,拍拍裴云潇的肩膀:
“现在要慌的也是何湛那个老匹夫,他躲在家里已经好几天了,每日就会打发贵妃来跪朕,烦的朕不行。”
“要不是看在小七抄回来的那些金银玉器马上要充入国库,朕早就翻脸了!”
黄晗上前一步,正色道:“陛下,此次许家虽获罪,但何家还是能独善其身的,陛下不要冲动才是。”
皇帝沉了沉脸,摆摆手:“放心吧,朕忍了这么多年,还差这一会儿不成。”
“罢了,不说这个。”慕容缙不耐烦:“对了,小七曾说要参加此次京兆府解试,可有耽搁学问?”
慕容缙已经迫不及待要让裴云潇入朝了,只是她年纪还是太小,才十四岁。
黄晗曾向他建议过,不管此次解试小七名次如何,都应该让她在拜师名儒学习两年,厚积才能薄发。
“回陛下,未敢耽搁。臣与义兄唐桁经常论学,亦有增进。”
“哦,就是那个农家子吧,朕记得,还建造出了水车,实在难得。如今再无人敢嘲笑小七当年结拜一事了。”皇帝心情好了起来。
“他也是这次下场吗?”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