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荣连忙承诺:“这是自然,张兄尽管放心。”
“不过……”裴云潇又道:“做生意讲求知己知彼,我想知道,许公子的盐源从何而来?”
“这……”许荣一愣,露出为难之色。
裴云潇继续说道:“许公子,你有意保密本也实属正常,可我只是以防万一而已。这私盐嘛,左不过就是把官盐改头换面而来的。贵府除了令尊,再无官场联系,可令尊如今病重,我……”
“你说什么?”许荣“腾”地一跃而起,大惊失色:“家父病重?我怎么不知道?”
“啊?许公子不知吗?”裴云潇一脸讶异:“我来时曾到许家庄园小坐,亲耳听令姑母许小姐对令兄许大公子提起的。”
“你见过我大哥?”
“我与许大公子曾在京城相识一场,此次也是顺便拜访,只是私交。在公事上,我还是更信任贾兄,”裴云潇暗示道。
许荣稍稍放了些心,可一想父亲病重,姑姑和大哥不知何时勾结在了一起,心又提了起来。
父亲病重,就意味着许家势力的更迭,这么大的事他竟连风声都没有听到,可想而知,是许姿和许牧联手瞒了他!
好哇,许姿这个两面三刀的贱人!许荣暗恨不已。
“张兄,许家私盐的来源与家父无关,你尽可放心。家父病重,我一时心急如焚,便不奉陪了,告辞!”许荣匆忙施了一礼,便带着属下离开了。
只等许荣出了酒楼,策马急奔而走,裴云潇才终于沉下脸色。
“好个裴氏旁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许荣说出,我查了半天,查到裴家头上,岂不毁了我全盘计划!”裴云潇将酒杯重重磕在桌上。
“这些祖地的人,除了拖后腿,就没干过什么正事!”
“凡事应往好处想,许荣这一走,咱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拿到剩下六地的盐帮地标,许家这颗树,也就可以铲除了。”唐桁劝道。
裴云潇点点头:“也是,许姿和许荣只要入京,祖父那里立刻就会派人扣下。现在,我们得等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正说着,房门被推开,锦和走进来,神色郑重。
“公子,圣上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