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桁扔下手中的烧鸡,一把抓起裴云潇的后襟,衣袖撩过,刮灭屋中的灯火,脚尖一点,窜上房梁。
同一时刻,厨房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个揉着眼睛的小厮:“真见鬼了,刚才还亮着呢……”
说着,小厮看也不看,转身嘟囔几句,忿忿然地又走了。
房梁之上,唐桁松了口气。待回过神,才发现裴云潇正死死抓着自己的袖子。
想起她极为怕高,唐桁转头有意安慰上几句。哪知正看见裴云潇一手抓着自己,另一只手里居然还捧着个鸡翅吃得正香!
刚刚电光火石的危急时刻,裴云潇居然还能趁机拐带出个鸡翅来!
唐桁:……以后,还是不要饿到她的好。
填饱了肚子,裴云潇和唐桁这才离开厨房,往白日里许牧召见他们的院子中去。
这里是庄园内院的最中心,也是许牧的卧房、书房的所在。
按照一般人的心思推断,如果有证据,最大的可能就是藏在这里。
裴云潇和唐桁最先摸进了许牧的书房。
有一个事实是裴云潇不得不承认的,那就是世家悉心教养的子弟,再荒唐,再没有下限,肚子里的墨水是不会少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也许许牧还真能称得上一句江南才子。
就像这书房中陈列的各种经史典籍,一看便知是被翻过多次的;还有多宝阁上的珍宝,价值必然不菲;以及墙上悬挂的字画,落款都是一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许牧的手笔。
裴云潇和唐桁在屋里小心地翻找着,一直没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突然,唐桁的目光被书架上的一只书匣吸引住了。
那书匣是一只漆盒,通体暗红,其上简单够了着如意纹,十分常见而普通。
打开书匣,里面是三本《柘州地志》的手抄本,唐桁翻动着书页,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大哥,可是发现了什么?”裴云潇注意到唐桁的动作,走了过来。
“还没有,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唐桁拿着书匣,来回地查看着:“总觉得这个书匣,哪里不太对劲。”
裴云潇从他手中接过来,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唐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