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云潇听进去了,锦和才继续说:
“属下还听说了一个传言,说柘州城夜半时有盗匪杀人抢劫,故而无人敢在夜晚出门。属下探查后发现,确实夜晚又衙役巡逻。
此事看着正常,却又不寻常。偌大的柘州府,竟能让贼人当街杀人,数月不能擒凶,怎么也说不过去!”
“属下以为,只要小公子到柘州一看,定能察觉出怪异。”
裴云潇知道锦和心思一向缜密,他既然能斩钉截铁地这般说,那证明一定就有大问题了。
江南私盐大案,在明面上已经是了结了的。何氏与汾阳侯之所以敢在这个时候达成合作,未必不是觉得此时正是朝廷松懈的时候。
他们并不知道皇帝和裴家派了自己暗中探查,这倒正好方便了裴云潇。
皇上和祖父之所以不让她轻举妄动,无外乎是怕不能一网打尽。但若真如锦和的推断,江南十三州县皆已勾结,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现在只需去柘州走一趟,确定锦和的判断,之后再上奏皇帝,把这些势力一锅端了,还担心什么漏网之鱼?
到时此案交由刑部一审,冤枉的,不冤枉的,不就清楚了吗?
思前想后,裴云潇终于下了决心:“好,我们马上启程,去柘州!”
当晚,裴云潇来到唐桁房外,叩了叩门。
自从她来到青山县,唐桁便一直陪着她住在客栈里。
“兄长。”
一开门,唐桁便被裴云潇一身黑衣,头戴幂篱的打扮给吓了一跳。
“潇弟这是……”
“兄长,柘州有变,我必须连夜离开,特来向兄长告别。”裴云潇说道。
“诶等等!”唐桁叫住她:“可是私盐一事?我既然已经知道了私盐之案,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我和潇弟一起去!”
“可下月就要开考了……”
“怕什么,知识已在心中,还怕跑了不成?”唐桁潇洒一扬手:“潇弟外出奔波,我却寒窗苦读,那才叫胜之不武。”
裴云潇无奈一笑,只得同意了。反正唐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