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们藏匿起来,后患无穷。
眼下,听了汾阳侯与几个盐帮头领的对话,裴云潇也觉得这案子没那么简单。恐怕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整个江南的势力都会被波及。
所以,裴云潇只能传书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没过一会儿,锦年、锦和二人也回来了。
“情况如何?”
“回小公子,账目确实不在悦来客栈。”
裴云潇早想到会是如此,也不吃惊:“何家做事一向谨慎小心,汾阳侯与梁氏的往来账目,怕是被他们扣下做证据要挟了。”
“那如今怎么办?他们已经碰了头,盐帮头领和汾阳侯怕是都要启程回转了。咱们跟哪个?”
裴云潇想了想:“锦和,你先走一步去柘州,在路上等着盐帮,试试能否找到他们的老巢。锦年留下来,咱们等京中的传书。”
“至于汾阳侯……他已经没用了。先留着他,日后就是从犯。”
京中的传书是两天后的下午到的,一共两封。一封来自大历皇城,金殿上的那位;另一封则来自裴府昭玉堂。
裴云潇看着摆在桌上的两张纸条,莫名有些感慨。
一个是金殿里的皇帝,一个是世族中的帝王。大历朝的大权,又真正地握在谁的手里呢?
“潇弟,京中有何消息?”唐桁坐在对面,疑问道。
裴云潇的心情倒很是放松。因为皇帝和祖父裴瑫的意思不谋而合。
皇帝那张字条上写的是不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而裴瑫送来的只有一个字——“静”!
“兄长宽心,此事暂时搁置,只等锦和的消息。”
“也好。那潇弟之后有何打算?”
裴云潇眼睛一亮:“难得离京一趟,又与兄长重逢,我怎么也要在这里逗留一段时日。”
“兄长可还记得,你我约定共赴科场,一决高下?”
唐桁颔首:“当然,从未敢忘。只是……”
“兄长可有难处?”裴云潇忙问道。
“不是为这个。是……”唐桁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