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着话,唐桁便到了,王选则起身告辞。
刚回到酒楼后院,王选就撞见了王掌柜。
“怎么回事?裴公子叫你去做什么?”
王掌柜昨日便听说裴云潇回来了。要知道这么多年,很多人都以为裴云潇早就忘了山沟沟里的唐桁了。
王选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吐出一个字:“盐。”
王掌柜一惊:“你都说什么了?”
“什么都说了。”王选一摊手:“依裴公子的来路,他既然问,那就是要查了。这事儿是得交给他才对,其他人啊,什么也查不出来!”
王掌柜一叹气:“倒也是。就盼着他真能查出个啥来吧。再这样下去,青山县也吃不起盐巴咯……”
“潇弟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唐桁从吃饭时就见裴云潇一脸心事重重,一直忍到回了客栈,才终于问出了口。
裴云潇斟酌片刻道:“我想,我知道这些镖师为什么会大张旗鼓地停在青山县了。”
“为何?”
“哼。”裴云潇嗤笑一声:“因为他们接头的地点就在青山县!”
“真的?可真正私盐猖獗的地方,还要再往南啊!”唐桁不解。
“这就是他们狡猾的地方。”
“我们都以为汾阳侯会南下会见盐帮头目,但却忘了他们也是可以北上的。若汾阳侯一路南下,容易暴露盐帮驻地。选在青山县,可以误导追查之人。”裴云潇分析。
“当然,最重要的是,青山县县令张柏,也是他们利益链中的一环。在自己人的地盘上,自然会安心不少。”
“潇弟果然机敏,那现在怎么办?”
裴云潇正要说话,便听门外三声长短不一的敲门声——是锦年的暗号。
“进来。”
“小公子!”锦年一脸郑重地走上前:“我与锦和在城门发现了一队乔装过的人马,辨认过了,是汾阳侯!”
唐桁一震:“真与潇弟说的丝毫不差!”
“他们可做了什么?”裴云潇问道。
“只是在悦来客栈住下了,那群镖师也未曾有异动。”锦年回复。
裴云潇手指在桌案上敲击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