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公子,是那群镖师!他们果然在我们之后到了,而且就住在官驿之中。”锦年上前禀报。
“住官驿?”裴云潇眉头一皱:“他们这一路上不都是避开官道走小路,能不住客栈就不住的吗?怎么突然高调起来了?难道是这一路平安无事,所以放松警惕了?”
“这倒不知。”锦和接过话来:“不过属下已经探查出,他们随行的木箱并未像之前那样存入仓库,而是放在了客房之中,派了人轮流守卫。”
“若小公子有意还想再去翻找,恐怕就有些难了。”
裴云潇陷入沉思。
这群镖师一路行来,行为习惯都未变过,怎么突然到了青山县,有这么大的变化?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头绪,裴云潇索性先放在一边。
“你们先出去,守好门窗,我与兄长有要事相谈。”
“是。”
待锦年、锦和离开,裴云潇这才拉着唐桁坐下。
“之前兄长不是问我,为何南下,又为何与王公子相遇吗?便是为了此事。”
“那群镖师?”唐桁早听出些端倪。
“不错。他们牵扯的,是一宗轰动江南的私盐大案,不知兄长可曾听说?”裴云潇问道。
唐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为这个!我当然知道。”
“之前听说江南多地私盐猖獗,朝廷派人来查。就连青山县,这几年的盐价都在不停上涨。我记得王选和他父亲王掌柜,都为此抱怨几回。
尤其是最近一月,盐价突然飙升,酒楼进盐缩减,菜都没了味道。可不是说月前此案已结了吗?盐帮头目都杀了,怎么又……”
裴云潇冷笑摇头,将其中关节简短地讲给唐桁。
“兄长所说近一月盐价骤增一事,恐怕与何氏和梁氏私盐势力的交接不无关系。”
“我虽在世家,可也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此欺上瞒下,为祸百姓的行径,我自然是看不过眼的。既然让我抓住了把柄,就一定要一查到底!”
虽说隐瞒了背后君权与世族权力博弈的戏码,但裴云潇这话却是发自内心。
穿越十几年,她常常会觉得自己整个人被割裂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