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挺拔的少年,浑身上下透露出不可接近的气息,眉眼间都是疏离,不可见轻叹了一口气,最后才说道,“有时候解决问题,不只是杀人一个法子。”
宋沛年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终归父子二人并无父子情,历宗帝现在对待宋沛年完全就是一个可能继位的继承人,至于宋沛年对于历宗帝是如何看待的,历宗帝也不知。
历宗帝败下阵来,开始讲起了他的为君之道,以及如何御下,发现眼前小子在认真听,历宗帝也讲得越发认真。
等张内侍叙到第三杯茶,历宗帝才换了话头,“土地改革一事,你是如何看的?”
虽然十七现在不是系统口中那个充满了阅历杀伐果决的人,但他还是想要听他亲口说说看。
宋沛年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未来的我会那么做,但我如果选择那么做,定是为了天下的百姓。”
历宗帝反问道,“难道就不为了农税?”
宋沛年再次摇头,“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选择农税,我会选择商税作为国家财政最大的收入。”
自古以来,都是重农抑商,宋沛年此话说的颇有些离经叛道,但是历宗帝现在也算是摸到了一点点他的思维,本就与常人不一样。
于是耐着性子问道,“为何?农乃国之根本,若是大力行商,百姓四处流动,商贾手握巨财,这于国家稳定乃大患。”
宋沛年却道,“二者之间并不存在冲突,不是发展商业就抑制农业发展,二者并驾齐驱,为何不可?”
历宗帝反驳道,“商贾一事获利巨大,若是人人逐利,这农又如何发展?”
宋沛年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最后幽幽道,“那谁都知读书考状元,那人人都能考状元吗?”
意思就是不是谁行商都会发财的,总会有老老实实种地的存在。
父子二人各持己见,谁都说不过谁,这个话题也就被搁置了,又说起了土地改革一事。
历宗帝沉思片刻,“我将此事交给你,你有把握吗?”
宋沛年摇头,淡淡道,“不知。”
历宗帝蹙眉问道,“为何?”
宋沛年不可见地轻笑了一声,语气略微带着一丝讽刺,“现在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