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很快定住身形，仍然感到一股强烈的羞耻和自恨感涌了上来。
他知道自己不如李世民优秀，但他没想到，他已经不知何时成长到如此强大到让他都感到忌惮的地步了。
李建成被他辛辣的话刺激的脸色涨红，咬着牙怒瞪过来。
“你个小鬼，你懂什么？！
你难道以为造反是随口说说就能成的么？如果失败是什么样的代价，你明白么？！
况且，父亲他……”
“李渊那个磨磨唧唧的脾气你第一天知道么？等他做决定黄花菜都凉了！”
李世民截断了他的话茬，轻描淡写的吐出了又一句惊天之言。
李建成戛然而止，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你、你你你……”
尼玛就这么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君君父父这小兔崽子是一点没落下的全撕下来踩了个彻头彻尾啊！！
天幕前。
李渊脸色黝黑一片，摸索着腰间的系带，拳头紧了又紧。
“这个小兔崽子！！真是欠收拾！”
李建成盯着天幕，手边的茶水已然没了热气儿也没吸引回他的视线。
他的眼神非常之复杂，尤其是在看到李世民丝毫不芥蒂的笑嘻嘻冲上去揽天幕上那个李建成时。
旷时日久，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二十来岁时是什么模样。
在那个时候，他是家中嫡长，李世民虽是二子，却依然与他差了有八九岁。
两人年纪相差过大，本来在家中兄弟姐妹的秩序里他应当是当之无愧的领导者。
他应该在弟妹面前树立威严，让他们信服崇拜。
这是每一个家庭里的大哥都在做的事情。
但这种秩序在他们家里并没能那么顺畅的建立。
李世民从出生起，就一直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
他的光芒之耀，几乎让他为之黯淡蒙尘。
他们都结交世家子弟，但李世民总是更能轻易的打进任何圈子里，并自然而然的成为他们目光追逐的核心人物。
与他相比，他刻意的汲汲营营就显的非常难堪。
李世民拿他当哥哥么？
他一直以为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