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便是以执脱花这位突厥大汗的口吻写就。
内容很简单。
“前去探查苏州的铁狼骑一返回布撒浪立杀!”
宋青边写边赞:“仙家这一手妙计,就算是天上的真仙也想不出来啊!到时候突厥大营里的人看见这封信,杀谁都要想破脑袋!到底是让布撒浪杀了铁狼骑,还是要杀了布撒浪!”
把信放在书案上后,程暮便通过帐布上的切口离开。
至于切口,就这么敞着吧。
管不管它都无所谓。
因为今夜之后,这突厥大营坏掉的帐篷可不止这一顶。
“军械库……对了,是在北边!”
程暮的下一个目标,便是突厥大营军械库!
……
铁成明月躺在地上辗转反侧。
他的身下是厚厚的稻草杆,只要微微一动,耳畔便能传来饹馇饹馇的声音。
扰得人很是心烦。
作为突厥军队中最下层的脚兵,他的身份也就只能睡在一堆稻草上。
身边的鼾声此起彼伏。
不过这些鼾声与身下膈人的稻草,并不是让铁成明月无法安睡的罪魁祸首。
他在想一个男人。
他在想那个今天在大营之外,将布撒浪好好羞辱了一番的男人。
身为柔然后裔,铁成明月对突厥可说是恨之入骨。
“我的儿子,你要记住,若不是那群草原上狡猾的狼,我们柔然如今该有多么的辉煌。”
这是父亲在被饿死之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自己柔然后裔的身份,铁成明月从小便立下誓言,以命换突厥之命。
然而他孤身一人,又怎么可能灭一国呢?
铁成明月无数个夜晚的辗转反侧后,终于领悟。
他一人不行,但是病却可以。
开悟之后,铁成明月逃离突厥炼铁奴部,潜入大唐化名铁心,访遍天下名师,只为求得能治出让突厥灭国之病!
然后,他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那是一年春天,年纪不过十八岁的铁成明月,学有所成的他以行脚大夫的身份,在一个名为“陈家庄”的村子给村民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