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湛只当泠九尘是为扶光出气，于是淡然道，“出手吧，我不会还手。”
泠九尘摩挲着手中的弓箭，只觉得心酸不已，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杀了夜云湛，但他答应了扶光，绝对不能食言。
“那最好了。”
箭在弦上，大有一击必杀的气势。
泠九尘将箭射出的一瞬间，冰凰神弓瞬间消散。
夜云湛闭上眼睛，不做闪躲。
冰蓝的箭矢袭来，宛若流光，带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夜云湛感觉自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围，就好像，是扶光在拥抱他。
睁开眼，夜云湛仿佛看到了扶光的虚影，只是一瞬，她的虚影便化为一只冰晶闪烁的凤凰绕着他的身体由下至上盘旋。
“嗡……嗡……嗡”
夜云湛意识海里的魔根开始颤动，随着凤凰的盘旋消解。
凤凰盘旋三周后渐渐随风消散，夜云湛意识海里的魔根也消解的一干二净。
“夜云湛，扶光用她的命换你神途顺遂，她与你两不相欠了。”
“你什么意思？扶光她人呢？”
“难道你一点都察觉不到吗？”
闻言，夜云湛抬头看向那些渐渐消散的冰晶，后知后觉，泪如雨下。
“夜云湛，扶光为你失去神格，六道不容，死后只能做孤魂野鬼，可到最后，她连孤魂野鬼都做不成，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你现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你的眼泪，还真是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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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到了这里便戛然而止，没有人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即便现在是白昼，十二道清心符的光芒依旧耀眼无比，可是二人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分不清是因为梦里的惨烈结局，还是因为这一世，二人仍是逃脱不了分离的命运。
良久，顾颜清决定打破僵局，“我说夜云湛，我们总不能一直面对面哭吧？来，抱抱。”
顾颜清露出一抹浅笑，对夜云湛张开了怀抱。
与梦中的扶光不同，眼前的顾颜清精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