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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嘀咕着,把几张亲手写好的纸条收起来,转而就被锦辰捏住耳廓往上提了提。
    “净出些瞎主意。”锦辰不轻不重斥他,“现在全江湖都要知道你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我才不怕这些。”季来之哼哼两声,把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拉着锦辰的手放在脸上蹭。
    “难道我做得不好吗,不费一兵一卒就把邪教耍得团团转。”
    锦辰垂下眼笑了声,捏住脸蛋问:“那你说说,刚才摔碗怎么就那么巧,偏摔了你该喝的药。”
    季来之:“……”
    小动作被发现,季来之心虚顿了一下,再次用锦辰垂下的袖口挡住自己的脸。
    “是真的很苦。”季来之找借口,拖长的撒娇语调绵软又乖,“你又没有尝过,根本体会不到我的苦。”
    “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锦辰低头佯装叹息,推开小狗似在掌心乱蹭的脸蛋,“你不喝药,看来这毒是不打算解了,倒省得我操心。”
    季来之先是一愣,反应过来锦辰前半句话的意思,蹭得一下坐起,“我要喝的药你都试过!”
    然后就梗着脖子仰头去亲,“不行不行,你怎么能不操心我,我喝,我现在就喝。”
    季来之仿佛不是中毒,而是得了什么不和锦辰贴着就难受的病,接过下人重新端来的药碗,也要挪几下屁股,腻靠在锦辰怀里喝。
    锦辰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少年不好糊弄了,肆意又大胆。
    以往的惩戒若是下手轻了对他来说简直跟个奖励似的。
    要是下手重了那就更别提,季来之能以此为借口,腻在他身上几天不带下来的。
    但前提是,季来之能感受到锦辰不是真的在生气,要是真生气,保准比鹌鹑还听话。
    等半碗药汁下肚,季来之苦得止不住打颤,连吃了好几颗蜜饯都没能压下去,那股苦味仿佛还顺着喉咙直往嘴里爬。
    “好苦。”季来之呢喃着抱怨,干脆把舌尖吐出来轻轻吸气,转眼对上锦辰有些危险幽深的目光,不甘不愿端起剩下半碗喝掉。
    “喝一碗药吃一碟蜜饯,你当饭吃呢。”
    锦辰这才接过空药碗,指尖点了点季来之的额头,又舀了小勺蜂蜜,“张嘴。”
    季来之舌尖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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