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郡主给她的回信中,虽开篇就念叨她少根筋,却也言辞遮掩地告知她爱慕一个人就是脸红、会羞怯,是心心念念。
如今两人是挺欢喜的,却实在大大方方的,也没有脸红羞怯啊?
算了,想不通,还是政事经商适合她。
杨六郎端起府尊的架子,罗捕头便不敢造次了。
阿好见一户人家前,老阿婆摇着纺线车织布,想到下午和陈判官谈的生意,她看向杨六郎道:“杨大哥,你改进后的提花织布机要辛苦你这两日将各个结构的形状尺寸和要求都画个图纸出来,到时候老师傅做的时候好方便。”
杨六郎摆手:“图纸倒是无妨,不过霸好,咱们让囚犯帮着制作织布机的事儿可行吗?”
说话间几人拐道,
“哗啦”一声,就见一中年男子故意撞向一卖瓜的老汉的驴车上,白色瓷瓶应声而碎,中年人当即拉着老汉就要赔钱,声称是上等白瓷。
实际不过便宜的白陶罢了。
还真是现场版碰瓷。
罗捕头当即走上前,对着中年人就是狠狠一扒拉,中年人表情凶狠地转头,刚要嚷嚷就对上一张标志性的丑脸对着他露出狞笑。
“嗷——” 中年男人放下老汉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真是一息都不带延迟的。
咳咳咳……
小插曲过后,她们继续向马宅前行,阿好这时才开口回答杨六郎的问题:“就像这些喜欢动歪脑筋的府民,他们怕我只是因着我比他们更可怕,并非他们知道自己错了,临安府是津州最贫穷的府县,府民是非观念不强,多野蛮刁钻之行,行骗械斗之事常有,抓到牢里吃牢饭起不到教化作用,还会浪费府衙粮食,与其让他们在牢里无所事事,不如劳动教化,说不得还能学门手艺,织布机制作费时,咱们要的台数多,临安府的木匠吃不下,交给囚犯也能给府衙带来银钱收入,陈大人有能力,他能办好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