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竹央倒也识趣:“正好,我赶了好些天的路,现在确实有些乏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罢,带上寐檀转身离去。
苏衍七目送聂竹央的背影消失,烦躁地捏了捏鼻翼。正打算抬脚往假山那边去找那两个宫人问话,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恐慌和不安。
苏衍七眉头紧锁,难受地按住疼痛的位置,身体微微摇晃,似站立不稳。
石伯见状,伸手扶住他。
“公子,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苏衍七恍惚了一会儿,感到有些奇怪,胸口已经很久没这样痛过了,不知为何?今日会再次发作。
剧烈的疼痛让苏衍七差点昏厥过去,他咬紧牙关对石伯说了句:“快……扶我回搓鹤斋。”
石伯察觉到苏衍七的异样,吓了一跳。好端端的,他们公子看起来像是生了大病一般。
他迅速扶苏衍七回到搓鹤斋躺下,发现苏衍七的手一直按住胸口处,面色痛苦不堪。
石伯顿时慌了神:“公子,您是身体不舒服吗?我这就去叫大夫来给您看看。”
苏衍七安抚他:“石伯,我没事,许是这几日操劳过度,身体有点累。你去把门关上,点一支谦王殿下给我制的香,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石伯照做,不一会儿,苏衍七闻到那股淡淡的安神香,缓缓闭上眼睛,痛感逐渐消退。
石伯为他盖上被子,直到他睡着了才悄然退出去。
夜色渐浓,寒风凛冽,阴沉沉的天空,下起了大雪。
不知过了多久,苏衍七从梦魇中惊醒过来,只觉头脑昏沉,全身绵软无力,喉咙干哑得难受,他掀开被子下床去倒水喝。
就在这时,园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似乎有人强行闯入了进来。
守在门口打盹的石伯睁开眼睛,还未来得及出声呵斥,便看见霍云诀抱着浑身是血的宁子青飞奔而来。
“七郎君,你快救救青青,她受了重伤快不行了!”
屋内的苏衍七悚然一惊,手里的水杯脱手而落,摔得粉碎。
他猛地冲出房门,惊愕的看见宁子青奄奄一息躺在浑身是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