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青眼神一暗,摸着他的头安抚道:“姜且,不要告诉王兄,天寒地冻,他来回奔波,太过辛劳。待我成婚后,我会写封信告知他原因。我想,他不会生我气的。等明年天气回暖了,我再邀请他来南曜国,到时候再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就当为我庆祝了。”
姜且忧心忡忡地望着她,欲言又止间,荟怡阿妈端了药碗进来拉开他。
“公主身体不适,不要再让她烦心了,你还不快领着人去帮忙布置园子。”
姜且犹豫了下,还是行礼退了出去。
走至园中,他越想越不甘心,踌躇片刻,他转身去抓了只信鸽给姜去寒传去了消息。
不一会儿,银香打了盆热水进屋,发现宁子青正捧着药碗,眼神空洞地盯着药汁发呆。
荟怡阿妈瞧见她黯然伤神的样子,无奈叹息,铺好床离开时,叮嘱银香好生劝慰她。
银香放好水盆,接过宁子青手中的药碗,心疼地劝道:“小姐,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我把外面的人都遣走了,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宁子青紧咬着下唇,将眼泪生生逼了回去,她哽咽着声音,倔强地说:“谁说我想哭了,是这药闻着太苦了,我实在喝不下去……你快去给我拿蜜饯来。”
银香知道宁子青在强撑着,心中更是难过,她抬手抹去了眼角滑落的泪水,带着哭腔应道:“奴婢这就去拿,小姐稍等。”
她走后,宁子青终于无法再抑制内心的悲伤,伸手捂住嘴巴,俯在桌上泣不成声。
“阿诀……阿诀……我今生的命……为什么还是这般苦啊!”
夜里,叶雨珊服侍曜帝睡下后,回了玉凝宫见莫展尘。
两人在内室里密谈。
“四皇子果真派了人去冀城一带,暗中调查我的底细?”
莫展尘回道:“乌玄前几日得到的消息称,我们冀城的族人已被惊动,他们严防死守,才未被那些暗探套出任何口风。”
叶雨珊脸色顿时阴沉得厉害,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愤怒:“这四皇子,还真不知好歹,亏我们几次三番帮他心上人解围,没想到,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