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上的青铜鳞片跳动着,散发着病态的热气……[发生事件]
戏煜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决绝。
那笑声,像是从九幽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撕裂了这诡异的寂静。
他猛地一震,原本已经蔓延到胸口的青铜鳞片,竟硬生生被逼退回右臂!
“哈哈哈哈……戏无疆,你真以为我戏煜是任人摆布的傀儡?你以为,这所谓
的血契禁术,当真能控制我?”
他右臂猛挥,原本缠绕其上的青铜色光芒,如同被驯服的野兽,疯狂地涌向戏无疆!
那光芒,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生灵都吞噬殆尽。
戏无疆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那张由残破铠甲拼凑而成的脸,扭曲得如同被烈火焚烧过的焦炭。
他嘶吼着,挣扎着,试图阻止那股力量的侵蚀,但一切都是徒劳。
“不……不可能!这禁术……这禁术明明……”
“明明是你从我这里偷学的,对吧?”戏煜冷冷地打断了他,“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禁术,本就是一把双刃剑!它既能控制他人,也能反噬自身!”
“咔嚓……咔嚓……”
戏无疆身上的青铜铠甲,寸寸碎裂,如同被巨力碾压过的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碎片四处飞溅,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
每一块碎片,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割裂着周围的空气。
随着铠甲的剥落,戏无疆那张隐藏在铠甲之下的脸,终于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
没有狰狞,没有扭曲,甚至带着几分……儒雅?
那张脸,与戏煜有着七分相似,只是少了戏煜眉宇间的那股凌厉与霸气,多了几分阴柔与……算计。
“你……你……”戏无疆的声音,变得虚弱而颤抖,仿佛一只被扼住喉咙的野兽。
“你当我这些年的暗卫巡查,当真是为了追捕叛贼?当真是为了巩固皇权?”戏煜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戏无疆的心脏上,“我不过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将你彻底铲除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