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本来是教会最坚定的支持者。但教会却不重视他们的诉求,把他们当做奶牛来役使。结果,很多一开始还比较温和,希望教会能和之前一样自我改良的人,也迅速陷入绝望。这种人行动力也很强,认为教会已经指望不上之后,就开始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来拯救信仰。”
“基层教士本来就经常和百姓打交道,知道大家最需要什么,也了解他们能接受的方式。所以,虽然文化水平不见得多高,但他们确实很擅长演讲和宣传,在百姓里能造成很大影响。很多时候,民众起事,也都是这些人率领的。”
“现在,大家热情都特别高,别说教士们自己,连教堂里的勤杂人员、做雕刻和画壁画的工匠、乃至雇工和义工,都经常被他们喊出去帮忙,给大家宣传。可能是这样形成了习惯吧,就导致王府里目前这种氛围了。”
“这……确实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郭康无奈地说:“我还想着这边第一阶段忙完,再把你那边的人换回去呢。”
“我原本估计,1415年,也就是明年,波西米亚可能就要出事情了。这样的话,正好能把主要战斗都经历下,再积累一些编户定法和基础设施建设的经验,再回去,正好还能赶上那边的工作。”他算了算,摇摇头:“但现在情况有变,可能就来不及了。”
“那你觉得我这边怎么办比较好?”朱文奎问:“杨队长他们之前就私下里说,这边千多号人,都是王府的军事骨干。虽然看起来数量不多,但将来都是能当伍长、旗头的人选,已经是一支很重要的力量了。把大部分骨干力量都派出去,有点不安全。但父王坚持说,他那边兵多将广,没必要在乎这点。”
“虽然当时他坚持这样命令,我们也听了他的安排,但我和杨队长,甚至母亲和妹妹,都是有点不放心的。母亲在信里说,她已经把我留下来值守的卫士,还有后续来投奔的人,全都派回父王那里支援了。不过也不知道够不够……”
“我不是什么预言家,这种事情说不准的。”郭康不假思索地说:“现在正好,情况有巨大变化,我的预测也不准了。非要硬猜,可能还会干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