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原来是她!”
这一刻,潾祈心里的恨意即将达到了顶峰。
要不是阵法已经启动了,她恨不得亲自冲上去杀了那个女人。
但是当下的阵法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如果她出手打断,不仅会受到阵法的反噬,上面观望的乐正蠡也绝对不会允许。
眼看着竹樾非要爬到阵法之中,潾祈一怒之下走过去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腕上。
竹樾现在爬不起来,他被踩住之后便无法再前进。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在拼尽全力地用另一只手扒着地面。“阿月、我的阿月,是我的阿月啊,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呵呵,活着?”
潾祈的声音阴冷刺骨,如同一条蛰伏的毒蛇:“怎么,看到她还活着你很开心是么?”
“真可惜啊,她马上就要死了。”
“不过更可惜的是,我竟然早没有发现那个贱女人居然一直活到了现在!”
“要是早知道她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我不会让她死得这么轻松!”
说话间,她好像在发泄自己的恨意一样,脚踩着竹樾的手背在上面狠狠地碾压。
“这么多年了,我总算知道了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了,呵呵……也算是这些鲛人没有白死。”
“算她运气好,居然一直活到了今天,还能够为我的大计献出自己的一条烂命。”“今日,我就要你亲眼看着她是怎么死的!”
潾祈双眼通红,从她身上渐渐冒出来已经凝聚成了实体的恨意,缓缓朝着上方的月姬。
而这个时候,月姬的余光也落到了竹樾身上。
巨大的痛苦已经让她什么都听不见了,但她模模糊糊地看到了竹樾,看到他朝着自己这边爬过来。
往日的种种再度浮现,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到底是身体更痛、还是心里更痛。
这种身心的双重痛苦她从未体验过,原来这是一种能让人万劫不复的感觉。
她觉得身体的四肢百骸都在疼,每一寸骨肉都在碎裂、每一滴血液都在燃烧。
这种疼痛感令她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
将她的视线从竹樾拉回到了眼前这个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