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贷,何事如此愤怒。”
魏广德直接闯进值房,根本没理会门外的书吏拦阻。
他直接往里闯,那书吏安敢强行拦下他。
张居正从书案后出来,摆手让书吏出去,这才笑着对魏广德问道:‘到底何事,闹半天我还不知道我什么事儿做的过了。’
“何心隐的事儿,他被人杖毙于狱中,王之垣该当何罪?”
若是经过官府审问治罪,魏广德也就不争什么了,就算欲加之罪也是如此。
不过不经审理直接在狱中被弄死,就有些过界了。
这是很恐怖的事儿,那就意味着官府可以肆意草菅人命。
在封建社会,人命关天的时代,也是不能接受的。
“他不是死于恶疾吗?”
张居正迟疑着问道。
“呵呵,何心隐弟子从湖广传来消息,说是人被杖毙于狱中。”
魏广德很不客气说道。
“可有人证物证?”
张居正淡淡开口问道。
一开始魏广德闯进来,张居正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儿,知道是何心隐,自然也不担心了,情绪很快恢复。
被张居正这么一问,魏广德当即哑口。
“我记得之前看过湖广送来文书,那何心隐是因病死于狱中,若是被人杖死,则应有人证物证才可治罪湖广。”
张居正冷漠看向魏广德,说道。
“首辅大人,受教了。”
魏广德知道这时候占不到理,只好拱手说了句。
不过,他是打算回去,让人去追查何心隐死因。
若真是杖毙,不愁找不到人证物证,到时候就拿王之垣开刀。
“善贷,我知你心思,可何心隐死都死了,何必为他气愤。
其实,他死了更好,免得再生枝节。”
张居正继续开口说道,“其实你和他并无瓜葛,怕是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何人。
而我认识他,还曾在其讲学时和他论道,深知其为人。
何心隐若是不死,即便是充军,我依旧会让人盯着他一举一动,稍有不对立即抓捕。”
闻言,魏广德心里吃了一惊。
要知道,何心隐没有要入仕途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