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砚说道:“人心隔肚皮,哪有这么多你觉得。”
“无论姜祁是怎么死的,都必然与那位脱不了干系,姜望与那位有杀父之仇,是只想针对那位,还是连带着父债子偿,一并解决,你又如何能确凿?”
“他说你就信么?”
陈重锦挠头,虽说的确有道理,但这就谨慎过头了吧?是无论敌我,都要防备,甚至为防万一,事成后,第一时间将他们这些‘功臣’全部解决么?
再者说,姜望是大物,哪怕赢了陈符荼,坐上那个位置,若没有把握请国师出面,单凭外高祖一个人,能杀得了有神庇佑的姜望么?
要是姜望只为了推翻陈景淮,不会干扰他当皇帝,那他做这种事,杀了姜望还好,没杀成的话,事儿不就麻烦了么?
他把这个担忧说了出来。
杨砚说道:“那就看姜望后续的表现了,若他纵有心思,也的确实意在帮你,不动他的确省事,可在此过程里,你要多注意,只要察觉稍有不对,那就得提前布局。”
“我此刻没必要见他,免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他察觉什么,横生事端,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就比以往多个心眼,不要轻信任何人,对某些事当断则断。”
“这世间的一切人或事物,都是你成事的棋子,绝不能感情用事或自以为是,纵然杀错,也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
“就算姜望自身很有本事,还身负仙缘,但只要好好谋划,也并非杀不了,而在此之前,要把他的价值榨干,具体的做法不可激进,免得坏事。”
陈重锦对外高祖的意见不敢苟同,但某些地方也有道理,反正是多防备,不一定走到这一步,所以陈重锦点头应允。
他接着又问道:“外高祖还要闭关么?”
杨砚说道:“我闭关的目的除了增进修为,也是为了躲着那个人,你母亲的死,哪怕过去这么多年,我也无法释怀,但我又不可能做些什么,唯有不见。”
“此次是被迫出关,恰好他闭关了,那就在外多逗留些时日,好好逛逛。”
陈重锦很开心,毕竟他心里认定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