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朱标问。
“已由我们控制,暂不动她。”冯解目光平静,“留她在教坊,或许能钓出更多鱼。”
“很好。”朱标点头,转头看向坐在侧榻抚扇而坐的朱瀚,“皇叔,第三人,何时入局?”
朱瀚略一沉吟,缓缓答道:“他,已在宫中多年,只待我一言。”
“谁?”
“内侍总管——林弘。”
朱标猛然抬头,“他?!”
“不错。”朱瀚淡笑,“他是我安插在宫中最深的一颗棋子,藏得久,藏得稳,如今,是时候动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王府花厅的地砖上。
朱瀚倚在案前,一袭玄衣,面色沉静,指间轻轻拨弄着一枚青玉棋子。
茶香氤氲,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却又随时清醒地注视着心中那盘棋局。
门外传来脚步声,稳重却不失迅捷。
“进来。”
门帘微动,冯解步入,行礼毕,低声说道:“柳音已重新归位,今日她于午后受邀入翊善殿,为太子演奏。然她昨日深夜曾出教坊,停留一刻钟于尚药局南侧偏门。”
“尚药局?”朱瀚眉头一动,眼底波光微漾,“那里平日无人出入。她为何去那?”
“属下推测,是有人在那里与她接头。但尚药局人员并未更替,也无异动,或许,是临时借道。”
朱瀚轻点桌面,“太子可知此事?”
冯解摇头,“不知。”
朱瀚收起棋子,目光落在远处一株枝头残花上,“不急。让她继续演,演得越投入,我们看得越清楚。”
话音未落,门外又有脚步,略显急促。是刘贞。
“殿下,林弘有请。说今日宫中设宴,皇上命太子陪席,望王爷亦同往。”
朱瀚眼角微动,眼底浮现些许戏谑,“设宴?这时节设何宴?皇兄今日倒是雅兴颇浓。”
刘贞低声补充道:“今晨宫中传言,太子拟增修翊善书院,陛下心有迟疑,宴或为试探。”
“哦?”朱瀚轻笑,“若非有心之人故意挑动,又岂会生此枝节?皇兄久不设宴,突然召我与太子同席,想来是有人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