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说道:“其实,从我个人感情来说,我巴不得那个混蛋早点倒霉,就是不倒霉滚出机关也好,我私下对这个人的评价他就是一个政治混子、势力小人,哪怕你跟他合作办丁点儿的事,他也跟你动八百个心眼子,会出一些令人不屑的小损招让你不痛快。尽管如此,他背后是市长,我才负责任地提醒您多长个心眼。”
“照你这么说,刘衡是拿不得的了?”
高峰说:“不是那不得,是一定要有一个让老戴无从反驳的理由,甚至让老戴主动拿下他,如果这样平平地把他放在党校,他的顶头上司是锦麟,您说,他能不给锦麟摆道吗?党校能风平浪静吗?”
荆涛一听笑了,说道:“我说老高啊,你看你绕了多大的弯儿,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这么说?”
高峰没有进行解释,继续说道:“成林这个组织部长自从上任那天起,他就一直憋着气,受的委屈多了去了。可以说,每次调整干部,他都没有发挥过真实的作用,当然,科级干部的任免他没有多大权限,但普通干部的任免,他也很少有过发挥,原因就是在东立,还有一个与之平行的地下组织部长。”
荆涛明白高峰说的这个“地下组织部长”的具体所指。
在跟张紫卿的聊天中,张紫卿也提起过,不过张紫卿说的是“民间组织部长”。
高峰说:“是您给了他发挥的机会,他才大开杀戒,动了平时不敢动的大佬的蛋糕。一直议论他这个正牌的组织部长都干不过民间的那位,可想而知他心理憋屈的程度。他这次之所以敢这么大胆,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您给了他底气,您手里握着尚方宝剑。”
荆涛说:“尚方宝剑也不是无所不能。”
看来,尹成林的确给自己出了难题,既不能置之不理,也不能照办。
这时,高峰看着车前面一边打电话一边看风景的小秦,说道:“其实,机关里的一般干部特别是政府那边的人,对刘衡的反应很不好,有相当一部分是敢怒不敢言……”
高峰的这句话,立刻触发了荆涛的灵感,他接下来又说了什么,已经完全被荆涛忽略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在来时的那个炒面小店一人吃了一份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