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组织部长,尹成林并未越位,他这个初始方案,就是给市委书记提供参考的,是组织部长的职责所在。何况,这个调整方案还要经过层层讨论、研究,最后才能形成最终的决议。
荆涛说:“你说得没错,要论对干部的了解程度,你肯定比我更了解他们,没关系,你大胆去做,因为还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但至少你提供了参考价值。对于张录的安排,我个人完全同意你的观点,这个人干部多少有‘二’的一面,但他不会虚与委蛇,对待工作宁肯不干也不敷衍了事应付差事,这一点,他就赢了好多人。”
尹成林听到荆涛认同自己的观点,他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还有一层深刻的考虑,不知当讲不当讲?”
荆涛看着他说:“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这个屋子始终都是咱两个人,你有什么不好讲的?”
尹成林不好意思地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碳素笔,他不好正视荆涛的目光,说:“之所以没有拿下张录,我是基于上次开汇报大会他的表现,虽然他不该那样对待会议精神,但至少他没跟组织说假话,也没有弄一套虚头八脑不着边际的汇报糊弄上级,还有一点,就是不想让您落个不容人的名声……”
荆涛笑了:“不错,你能想到这一点,就说明我们的思路是对的。”
尹成林感到很欣慰,他原本无意向荆涛表白什么,但为了试探年轻市委书记的底,他才说出这句话。看来,荆涛并不像有些人传说的那样,手里握着“尚方宝剑”而大杀四方,纵观他到任后处理的那些干部,没有一个是被冤枉的,都是罪有应得!
也正是荆涛这种刚硬的手段,才让这位管干部的组织部长自己发挥了一次。
荆涛又拿起这份手写的草稿,指着“刘衡”的名字问道:“对他这样的安排有什么依据吗?”
尹成林见荆涛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他放下笔,表情严肃认真地说:“其实,从上到下,对他的反应很大,他作风蛮横、排除异己,利用手中的权力,吃拿卡要等等,这些都有表现,据说,经他手采购的办公用具,每次都会比市面上正常价格高很多,质量还不好,但他的问题没人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