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在自救，所以很辛苦，也很认真。
卫语堂看到汪大师这个敬业态度的时候，真是不忍心把刚刚洪杉杉对他说的那些话说出来。
一样的话，换个说法就可以让人舒服不少，也容易接受。
卫语堂凑过去看了一眼，问道：“这个方子，管用？”
“不知道，不过倒是和洪先生这个症状很吻合，可以调一下方子的配比，试试吧，但是可以保证吃不死人。”汪经义很笃定的说道。
卫语堂点点头，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电脑前，但是却盯着大师的脸问道：“大师，你告诉我一句实话，洪先生还有多长时间？”
汪经义一愣，刚刚还很笃定的神色渐渐的不那么自信了。
“没事，你告诉我实话就行……”说这话的时候，卫语堂盯着汪经义的眼睛，似乎要寻求一个确定的答案。
汪经义摇摇头，说道：“没多久了，要是没有有效的药物抑制的话，他怕是连三个月都撑不下去了，但是从卜算的角度说，他至少还有半年的寿数，就看他的身体撑不撑得住了……而且最后一段时间会非常的痛苦……”
汪大师这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意思就是洪杉杉还能活一段时间，可是没几天好活了，活着也是受罪。
卫语堂闻言低下了头，他在思考该怎么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而且还要说的让汪经义无法拒绝。
字还是那些字，但是要怎么组成可以说服别人的句子，这是个技术活。
卫语堂低着头，盯着地面，缓缓说道：“你说的这些，洪先生也有预感，他刚刚和我说，你是他的贵人，十几年前就提醒过他，只是他自己没有开悟，所以不怪你，自从你来了，他感觉自己活的有意思多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他没有多长时间了，你看，您能不能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陪他一段时间？”
卫语堂这话说的言辞恳切，而且把汪经义捧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上，在道德的加持之下，汪经义已经很难拒绝，可问题是他倒是想拒绝，有用吗？
他拒绝了之后，卫语堂就能放过他了？
这是道德问题，接下来就该说利益的问题了。
“洪先生很有钱，他百年之后，他的遗产将会由我分配，我和他说了，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