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双目发亮,嘴上却道:“我只是想瞧瞧那东西是什么样子罢了。有无玉玺,并不重要。”
司马道子冷笑道:“传国玉玺乃天下至宝,天命所归之物。当真不重要的话,南郡公又何必亲自前来讨要?那些虚言也不必说了。我想知道的是,若我献出玉玺,南郡公当真能保我活命?”
桓玄咂嘴道:“那是当然,我自可让你活着。我要你活着,没人敢反对我的话。”
司马道子摇头道:“我却不信。我犯下十恶不赦之罪,你若这么做,岂非和所有人作对?你莫要骗我,你不会这么做的。你还想要得到所有人的拥戴当皇帝呢。你当我三岁孩童吗?”
桓玄皱眉道:“你不肯信我,我能如何?其实我大可不必跟你多费口舌。我之前便可命人严刑逼供让你说出玉玺的下落,我却没那么做。没几个人能扛得住刑罚之苦的,你又何必逼我如此。”
司马道子呵呵笑了起来。
“呵呵呵,我司马道子命都要没了,还怕严刑逼供?南郡公想这么做,不妨试试看。我死也不会透露半点,便让玉玺的秘密跟我一起埋葬于地下,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它。”司马道子咬牙道。
桓玄面露冷厉之色,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卞范之忙道:“琅琊王,让你活命的办法很简单,也不必得罪所有人。明日寻死囚数名,稍加易容,装作你和你家人的模样押赴刑场斩首便是。到时候所有的环节都是我荆州军的人,死囚披头散发,形貌相类便可,谁会质疑?同时派人将你和你的妻儿送出京城,安顿到偏僻之所便可。这有何难?”
司马道子一听,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我怎能相信你们会这么做?我若告知玉玺藏匿之处,你们食言而肥,我岂不是一场空?”
桓玄皱眉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还能骗你不成?我可对天发誓。”
司马道子晒道:“誓言信用这些东西有个屁用。我连我自己的誓言都不信。”
桓玄怒道:“你待如何才肯信?”
司马道子业牙笑道:“若你肯为我开脱,令我死罪变活罪,判我为流放之刑,肯因为我而力排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