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听了这话,沉默许久。终于提起刀来道:“拓跋虔,时辰到了。上路吧。”
拓跋虔哑声而笑,神色如常,伸长了脖子。慕容垂一刀砍下,拓跋虔头颅落地,鲜血飞溅。慕容隆将拓跋虔的头颅捡起,供奉在香案之上。
慕容垂静静地站在香案之前,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所有将士也都站在原地,低头静默。
四下里安静无声,唯有阳光照射着山谷,风吹拂着荒草。
不久后,慕容垂下令全军开拔,回往平城。回城路上,慕容垂坐在大车里沉默着,路上两天时间,慕容垂几乎没有说话,而是坐在车中沉思。
回到平城之后,慕容垂宣布兵马休整之后便呆在住处不再见客。慕容隆两次求见时,慕容垂都躺在床上睡觉。而身边的亲卫告诉慕容隆,陛下回平城已经躺了一天一夜了,根本不愿起身。
慕容隆本来以为是前往参合坡的路途让慕容垂颇为劳累,所以需要长时间的休息。况且。参合坡之行定然让慕容垂心情不佳。看到了那么多燕军将士的骨骸,大受刺激,心情郁闷也是难免的。
然而,从回到平城的第二天夜里开始,慕容垂开始剧烈的咳嗽,已经想起床也爬不起来了。慕容隆得知之后,紧急命随行郎中医治,但是治疗了两日,病情丝毫没有好转。
四月初十,慕容隆一早前往探望慕容垂的病情的时候,一名郎中面色紧张的站在廊下,见到慕容隆一把拉住了他。
“高阳王,高阳王,大事不好了。”那郎中带着哭腔低声道。